<p>找尋藝術家們在荷蘭蓬勃發展的原因</p>

Judith Vrancken

荷蘭，不止維梅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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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什麼吸引了藝術家和文化工作者紛紛來到荷蘭？ 在許多人的印象裡，這個擁有1,700萬居民的國家仍主要以圍墾、古典藝術大師和世界上最大的鮮切花生產國而聞名遐迩。荷蘭有哪些重要的支持建築、工具和政策，為藝術家的立足和創作提供了可能性？那裡的當代藝術界的確具備一些獨樹一幟的特點。</p>
<p>荷蘭的文化生態系統以密度極高的獨特藝術機構而聞名，在很多城鎮都有自主舉辦公共項目的博物館、藝術計劃空間、藝術平台和藝術書店。不僅如此，荷蘭龐大的國際化民眾、以及紮根於批判性思維、關注多樣性和包容性問題的豐富項目，也讓這個地方擁有充滿活力、多元文化和社群導向的前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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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 href="https://www.artbasel.com/catalog/gallery/1104/MassimoDeCarlo"></a></p>
<p>然而，最重要的是，荷蘭為藝術家們提供了世界知名的研究生駐留計劃，包括在阿姆斯特丹的荷蘭皇家視覺藝術學院（Rijksakademie）和De Ateliers 的兩年期項目，以及在馬斯特里赫特（Maastricht）的揚凡艾克學院（Jan van Eyck Academie）的一年期項目。在這裡，來自不同背景和處於不同職業階段的藝術家們受益於一系列令人夢寐以求的強力支援。他們被給予寬敞的工作室，有國際策展人造訪，有導師悉心指導，還有年度工作室展覽。曾駐留De Ateliers的藝術家<a href="https://www.artbasel.com/catalog/artist/31532/Philipp-Gufler">Philipp Gufler</a>說：「藝術家真的需要時間來發展他們自己的藝術語言。當我需要大量時間研究酷兒歷史和社群，De Ateliers為我提供了時間和場地思考和深入探究這個議題。」</p> <p></p>

<p>除了Gufler，曾參與這裡駐留項目的國際藝術家還包括<a href="https://www.artbasel.com/catalog/artist/23432/Evelyn-Taocheng-Wang">王伊芙苓韜程</a>（Evelyn Taocheng Wang）、<a href="https://www.artbasel.com/catalog/artist/8901/Marlene-Dumas">瑪琳·杜馬斯</a>（Marlene Dumas）及Rory Pilgrim，他們此後繼續常駐荷蘭。駐荷蘭首都的Gufler說：「我喜歡阿姆斯特丹中國際化又有著緊密聯繫的藝術界。儘管我覺得這裡的藝術機構傾向強調藝術家的身份，而有機會限制創作，並將作品去政治化，但荷蘭的機構也開始審視這些盲點，重新思考準則，並承擔責任。」</p>
<p>曾駐留荷蘭皇家視覺藝術學院，目前在阿姆斯特丹工作的藝術家Mercedes Azpilicueta，其創作重點為對抗僵化的女權主義和殖民主義的歷史敘事，她認同地說：「我們是背景非常多元的一代（荷蘭）藝術家，也參與推動全球歷史中去殖民化這一重要議題；當然，本地層面更加重要。我覺得我的聲音在這樣眾多的議論中是必要的，為的是確保女權主義不會變成只面向北美及／或歐洲的白人，而是包括其他聲音和群體。」</p>

<p>荷蘭皇家視覺藝術學院位於阿姆斯特丹東部一個新古典主義的19世紀前騎兵團駐營地，自2018年以來一直由Emily Pethick領導。她說：「荷蘭皇家視覺藝術學院致力於支援那些處於職業生涯關鍵時刻的藝術家，他們已經開展屬於自己的創作，但需要將其帶到一個新層次來進入國際專業領域。」除了寬敞的工作室空間，他們還提供陶瓷、金屬和木材工作室、藝術媒介實驗室，以及很多版畫印刷和模具製作的機會。更重要的是，荷蘭皇家視覺藝術學院校友在之後的職業生涯中仍可以繼續使用這些設施。在Pethick的指導下，荷蘭皇家視覺藝術學院一直通過為駐留藝術家和校友舉辦工作坊、講座和其他各種活動，促進藝術家個人創作以外的社群建設。Pethick續道：「歷史上，荷蘭皇家視覺藝術學院為藝術家創造了一個公眾矚目外的創作空間，這使它變得相當低調隱匿。從積極的意義上講，這裡一直都非常保護藝術家，給予他們極度需要的喘息時間。而我們面臨的挑戰是，如何在不影響這一點的情況下，與周圍的環境產生更多的聯繫。我們引入了社會實踐工作坊（Social Practice workshop），其目的是將藝術家與更廣泛的社會背景聯繫起來，同時促進更多合作。」</p>

<p>甚至早在Pethick被任命為總監前，荷蘭皇家視覺藝術學院就圍繞集體學習率先開展了多項活動，比如由校友主導的獨立藝術家活動網路RAIN。另一個著名的例子是策劃了第15屆卡塞爾文獻展（Documenta 15）的<a href="https://www.artbasel.com/stories/documenta">ruangrupa</a>，該藝術團體由荷蘭皇家視覺藝術學院的校友Ade Darmawan聯合創立的。Pethick觀察到：「荷蘭皇家視覺藝術學院的藝術家長久以來建立起了為其他藝術家提供支持的網絡，這是一個由全球藝術家互相聯繫而成的生態系統。這種強大的社群每年都持續增長。[......]為荷蘭藝術界留下了去巨大影響。」每年都會有25位新藝術家獲選駐留。除了Azpilicueta，這裡的過往成員包括<a href="https://www.artbasel.com/catalog/artist/10170/Fiona-Tan">Fiona Tan</a>、Monira Al Qadiri、Banu Cennetoğlu和Willem de Rooij。</p>

<p>為了迎合未來世代的需求，荷蘭皇家視覺藝術學院還聯同Hartwig Art Foundation——一個駐阿姆斯特丹的私人藝術基金——最近組織了會議「Art in the Age of the Metaverse」，目的是圍繞社會、環境和數碼思維來設立宗旨原則。在這個項目中，他們邀請了曾與文化及政治機構De Balie合作的Memory Gems進行研究。除了像Mondriaan Fund、Performing Arts Fund NL和Netherlands Film Fund這樣大型而民主的公共資助制度外，Hartwig Art Foundation是荷蘭私人資助的一個重要例子。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館（Stedelijk Museum）聯合創辦人兼前館長Beatrix Ruf說：「Hartwig Art Foundation始於2019年，成立目的是為荷蘭豐富的文化領域出一分力，並能夠不斷反思身處這個時代面對的改變和狀況，而且保持靈活。」</p>

<p>Hartwig Art Foundation同時支持國內外不同項目，與本地及國際合作夥伴聯合舉辦活動，包括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館；也與紐約Performa來聯合提供獎學金及項目製作；並進行共同委託項目，譬如在蘇黎世、威尼斯及阿姆斯特丹展出<a href="https://www.artbasel.com/stories/wu-tsang-how-i-became-an-artist-art-basel">曾吳</a>的《白鯨記》（Moby Dick，2022）。基金會還在阿姆斯特丹呈現梅芮迪斯．蒙克（Meredith Monk）的項目，並在紐約皇后區的SculptureCenter共同展出Édgar Calel的作品。以上只是在數之不盡的紀錄中羅列出的優秀項目）。</p>

<p>荷蘭的公共資助機構在購藏作品時會考慮什麼？荷蘭埃因霍溫（Eindhoven）凡艾伯當代美術館（Van Abbemuseum）的展覽策展人Yolande Zola Zoli van der Heide與研究策展人Nick Aikens、館長Charles Esche和藏品主管Steven ten Thije共同組成了美術館的購藏團隊。凡艾伯當代美術館位於市中心一座1936年的紅磚建築中，最初由雪茄製造商兼熱心的藝術收藏家Henri van Abbe創立，用於展示其現代藝術為主的部分收藏。自2004年以來，在Esche的帶領下，艾伯當代美術館已經鞏固了其作為歐洲最重要的現當代藝術機構之一的地位。</p>
<p>Van der Heide呼應了Gufler先前提出有關通過藏品搜集來重塑（歷史）敘事的觀點並說道：「總括而言，我們都意圖提出收藏品所蘊含的暴力問題。我特別關注那些改變我們參與世界的方式，以及提出有關藏品搜集的問題；每件藏品自身對其新管理人和新的收藏機構提出的要求是甚麼。」尊重以上情況並滿足藏品所提出的要求，即要求我們「改變自己或改變博物館」。「這也是避免墜進修正歷史上受排斥的藏品這種徒勞行為的陷阱。」</p>

<p>2022年，van der Heide展出了她策劃的首個藏品展覽「A Lasting Truth is Change」，其中包括大量由（主要為女性）藝術家專門為與美術館永久藏品建立對話而創作的作品。許多參展藝術家，如<a href="https://www.artbasel.com/catalog/artist/10766/Mounira-Al-Solh">Mounira al Solh</a>、Ima-Abasi Okon、AzpilicuetaI及Simnikiwe Buhlungu都來自荷蘭久負盛名的藝術駐留項目。Van der Heide說：「我渴望帶來藏品以外，來自致力創新的藝術家的作品，使其與博物館永久藏品進行對話。」在這個過程中，策展人堅持不指派他們創作全新作品：「他們與我共同肩負起展會的以改變為題的指導原則。我不希望受邀藝術家在一個極度不穩的時期承擔任務，就如那些被排除在收藏品外的作品一般。」</p>
<p>荷蘭豐富的文化基建，包括其著名的駐留項目與其他本科及碩士課程，為藝術項目的開展提供了充分條件，這也是van der Heide 認為她可以繼續與上述藝術家合作的原因。她還說道：「目前我正在努力籌備<a href="https://www.artbasel.com/catalog/artist/9883/Sung-Hwan-Kim">金成桓</a>（Sung Hwan Kim）的個展，他也曾參與2004年和2005年在荷蘭皇家視覺藝術學院的駐留項目。我們之所以能夠建立這種關係也要歸功於這些駐留項目。那些駐留藝術家的部分作品現已納入博物館收藏，所以一切才得以繼續進行。」</p>

<p>Judith Vrancken是一位駐阿姆斯特丹的自由撰稿人、評論人和客座策展人。 </p>
<p>2023年5月17日發佈。</p>
<p>網頁全幅圖片標題：1.&nbsp;阿姆斯特丹騎單車的市民 2.&nbsp;阿姆斯特丹De Ateliers內部 3.&nbsp;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館 4.&nbsp;凡艾伯當代美術館內部<br>以上圖片及影片由Alex Blanco為巴塞爾藝術展提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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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

Naked and unafra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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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s she prepares to open the 12th edition of the citywide festival, Liverpool Biennial curator Khanyisile Mbongwa reflects on the artists who have fed her visio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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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does it mean to exist in a world that’s been designed for white privile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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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spired by Paul Cezanne, Les Nabis, and Giorgio Morandi, her paintings now on view at the ICA Miami mark a new departur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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